2009年1月16日

離譜一天


一大早,趕忙出門,進大城。到會場,開始後悔自己太準時:被迫得聽一位名叫離譜的先生,亂報告Gilpin和全球化。挖咧~,擺明了就是胡說八道。邊聽就邊同情起他的評論員;更懷念起那群,我伴讀了一學期IPE的14位公子和小姐。期末報告可以拖到1/23才交,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你們一定寫的比台上那位「離譜」好多了!

中午吃飯,才發現大城的排場果然不一樣:侍者還要先交代我們怎麼吃這餐飯!長達五分鐘的解說讓我想賞他一巴掌。

更糟的是,進門就看見前方桌有氣質美女。但東道主偏偏一直「請坐請坐」指引我坐他對面,是背對美女的位置。無奈中,只能在近三個小時的中餐中、都背對著賞心悅目的畫面。席間忍不住回頭張望三次(在氣質餐廳中,這應該算超魯莽的行徑)。有幸,最後一次終於得到一個燦爛的笑容。

東道主活潑的很。一聽說對手陣營確定要提名形象派的賴醫師,他就笑開懷了:ㄏㄏ~~因為他被提名的機會好像也就因此變大了。於是乎,他開始雙手抱胸,往後略躺,然後整個人開始抖呀抖的。這已不是我第一次看見他不經意流露出這種「抹材」的本性。但今年他可能得警覺一點,吊啷噹的姿態有礙市長選舉。

這是我一年來,吃過最澎湃的午餐。十二點半入場,快兩點半主菜還沒上。餐廳老闆不知還在機車些什麼。但東道主有事,乃喝叱他們主菜甜點附餐全部一次都上來,換得餐廳丟下一張帳單、兼說對不起我們兩點半打烊。

反正是場話題超無聊的午宴,就當作觀摩人家如何帶領博士生的手腕。但還是要豎耳兼聽後桌那群女人的竊竊私語。

開車離城前還特別順道經過排場餐廳,但氣質女士已經消失不見。

回家的路上大塞車,搞倒五點才快回到學校。還好復文書局打電話來,他們願意把淘汰的書架賣給我,ㄠ了一個學期果然有所成果,可惜要過年後才能送來。管他的~~我終於要有書架勒啦~~

2009年1月12日

麻油雞一下


牛奶、泡菜、麻油雞。鹹牛奶太噁、不辣的泡菜太酸。這一鍋,沒什麼選擇。

反正中午剛吃過泡的麻油雞細麵,晚上吃一下煮的麻油雞鍋,想想也不錯,可以case comparison一下。但這麼愚蠢的idea,怎樣也說不出口。

大家都在加湯加火的,我卻只想加麻油、薑片、和米酒。這麼白爛的話,當然也不敢跟老闆娘說。只好邊吃邊想:這鍋的味道怎麼和薑母鴨、羊肉爐不太像?

回家後,忽然想到當時的疑惑實在是大大的有問題:麻油雞、薑母鴨、羊肉爐這三者,不但名稱不一樣,雞鴨羊也差很多,怎麼會有人這種疑惑?仔細想一下,原來是這三種鍋對我而言,味道都差不多。再仔細思考比較一下,原來是這三者的共同成分都是米酒。

於是決定實驗一下:馬上再泡一碗麻油雞細麵,順便倒入一些劣質威士忌。

嗯~~果然好吃!

一天三次麻油雞,讓人領悟世間的道理。Mill Mill我愛你。

2009年1月6日

問診時間





連續兩天,講到口乾舌燥、有嘴無唾。

昨天4:00-6:00,接客八人;還好終於有位善心同事找我吃飯。今天1:00-4:00 上課,接著4:00-6:45,又接客九人;最後那兩位近歐巴桑女士,還邊走邊看手錶邊碎碎念:「現在6點45,並沒有打擾很久……」

開始可以體會醫生的辛苦。只可惜,我沒有醫生的權威、更沒有醫生的高收入。沒權威沒收入都還好,至少講些八卦來聽聽。但今天一個八卦也沒有。哀~~

各式各樣的問題,千奇百怪。有些問題像感冒,不斷出現、不斷重複,我的答案當然也是千篇一律。但類似的話講多了,也會煩。內兒科醫生所需的耐心,果然不同凡響。還好今天出現疑難雜症,多少調劑身心。

問題的大意是這樣子的:「我遇到一個難解的瓶頸:長期以來我一向是個左派,也因此而來就讀本系,但越來越多的課程讓我覺得,我所追求的平等與正義,對大多數的窮人或弱勢者根本沒有意義,他們可能一點也不在乎,寧願保持現狀、得過且過,而且,改變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既然如此,是不是我乾脆放棄以前的理想和改變世界的願望,自己去追求金錢與享受,把他們踩在腳下,忘記不切實際的平等,才是聰明的選擇?」

我下的處方簽大致如下:
(1) 左派不左派並不重要,問題是那些讓你成為自詡左派的抽象價值,譬如平等、正義、自由…等,如何和諧地聚集一起、並凝結為好的、新的制度設計,當你把這些理路順通了,自然會找到應該去改變些什麼,而非只是自稱左派。
(2) 以上工作,需要紮實的努力,不是空想或翻翻書就可得。也許應該給自己十年八年的時間,來解決上述疑惑,而非輕易放棄理想。
(3) 具體建議:當念到什麼、而想到什麼矛盾或難題的時候,就隨手把這些想法寫下來。要不斷練習批判式的閱讀與書寫。每隔一段時間,可以把這些收集起來的雜七雜八的書寫拿給我看,也許我可以提供一些有幫助的回應。
(4) 絕不輕言放棄。二十歲的年輕人談放棄,真的太早。到現在我還是認為:改變世界絕對有可能,就看怎麼做——有組織、有計畫、若再加上正確的策略來和大環境互動,多少總還能改變些什麼。這世界並未僵固到讓人只能選擇悲觀。

其實我並不確定這樣的回答好不好。

也許有經驗的讀者們可以幫幫忙,談一下如何協助這樣的年輕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