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31日

臉書


現在比較常用微網誌寫雜事較方便,
不過,比較長的文章還是會放在這裡。

我的Facebook在此:
http://www.facebook.com/people/Chen-Shangchih/590301977#,
歡迎光臨。

2009年10月1日

消失的新聞


《說明》本部落格很少轉貼文章,但這次我非貼不可,因為,這則新聞在發佈不久後,即被中央社刪除。這則新聞內有重要資訊,足以指出內政部在處理是否同意熱比婭來台一事上,犯下了嚴重的錯誤。新聞自由是民主的重要基石,人民有權獲知各式各樣的公共資訊,據以做出自己的判斷,政治競爭也才算公平。如果國營的中央社真的刪除了可能傷及政府威信的新聞,這個政府企圖壟斷資訊、破壞新聞自由的作法,就應受到最嚴厲的譴責。

另外補充三點:(1)我尚未能和記者周盈成先生連繫上,因此不清楚中央社發佈又刪除的來龍去脈,也不清楚是否這則新聞是否有誤,但我認為周記者是謹慎、優秀的國際記者,不至於亂寫。(2)散佈此則新聞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周盈成先生無關,我希望不會因此影響到他的工作權。(3)我的資訊來源是可信賴友人的電子郵件,我的主要目的是要散播這則資訊,因此轉貼的是原始文稿。至於當初中央社如何修改後發佈、又何時刪除,請參考後續發展。以下是這則消失的新聞全文。


國際刑警組織:發布要犯僅代會員國傳播資訊

(中央社記者周盈成日內瓦29日專電)台灣政府決禁止世界維吾爾大會主席熱比婭訪台,理由之一為該組織秘書長為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恐怖分子,該組織今天澄清,若其發布要犯資料,僅是代特定會員國傳播,不代表該組織立場。

秘書處設在法國里昂(Lyon)的國際刑警組織(Interpol)指出,「當Interpol的187個會員國中之一與秘書處分享有關調查案件或逃犯的資訊,此資訊依舊屬於該會員國」。

Interpol新聞室是以電子郵件回覆中央社昨天詢問,世界維吾爾大會(WUG)秘書長多里坤‧艾沙(Dolkun Isa)是否被Interpol通緝,或者發布通令為恐怖分子。

Interpol表示,除了特殊狀況或經過相關會員國同意,它不評論具體個案或個人。它還建議記者,對於該個人資料,宜詢問據信正在調查相關案件的國家。

據中央社25日台北報導,內政部長江宜樺當天在立法院回答立委周守訓質詢時表示,世維大會秘書長「是國際刑警組織所通令發布的重要國際恐怖組織人物」。

其他媒體報導也引述政府不同單位或官員,指世維大會秘書長或「東突組織」秘書長被Interpol通緝或列為「紅色警戒對象」通緝,部分報導間有若干出入。

但Interpol指出,即使「紅色通報(Red Notice)」,也「不是一張國際逮捕令」。它只是Interpol通知其各會員國,「某一司法當局已對某一個人發布逮捕令」。

紅色通報是Interpol應當事國要求而發布,而被通報的逃犯,「是被國家司法當局通緝」,不是Interpol;「Interpol的角色,是協助各國警方指認或找到這些人」,以利逮捕或引渡。

對於中央社詢問,在Interpol的要犯搜尋網頁上找不到多里坤‧艾沙,Interpol說,如果Interpol沒有對外公布某個人的紅色通報,一則可能根本是沒對此人發布,或者是當事國要求不公開。

Interpol進一步解釋,有的國家把紅色通報視為臨時逮捕的合法請求,這通常是這些國家跟追拿逃犯的國家有雙邊引渡條約,是它們決定逮捕,Interpol不能要求它們這樣做。980929


其實,這則新聞的相關資訊,在國際刑警組織(Interpol)的網站上就講的蠻清楚的:見Fugitive Investigative ServiceInterpol NoticesWanted這幾頁。

【後續發展】:在10/1下午8時,所知的狀況是New Talk(新頭殼)有轉貼這則新聞,New Talk記者劉桂蘭說這是透過中央社客戶(需帳號密碼)從中央社「客戶網頁」裡面取得的。因此我不確定中央社有沒有刪除新聞再放上去,或者只是把它挪到付費客戶專用的網頁。假設從頭到尾中央社都沒刪新聞好了,那台灣這麼多家平面媒體、電子媒體都是中央社的客戶,卻沒有一家要使用這則新聞,這只有四個可能性:(1)周盈成寫得太爛,以致於每一家媒體都看不懂。(2)台灣每一家媒體的素質都爛到看不懂這篇新聞。(3)雖然大家都看懂了,但都覺得沒有新聞性。(4)大家其實都很懂此則新聞很有新聞性,但為了避免槓上政府、惹上麻煩,不約而同地不予處理。(突然覺得四種可能性的說法很好用!)如果真實情形是第四種狀況,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2009年9月4日

鄉土認同和國家認同



本文仍為初稿,歡迎評論。

許多人對自己出生、成長的地方,會有一種特別的情感,認為自己「屬於」那個地方,特別想要愛護它、保衛它。這種把自己歸類於「某地方人」、進而產生愛鄉護土情懷的心理現象,即是一般所稱的「鄉土認同」。

人們會有這樣的心理,其實是很正常的。一般人的成長歷程,多半都侷限在家鄉的一定區域內、和數目有限的人相互往來,很自然地這些人會有一些共通的經驗,或共享某些特定的風俗文化和人際網絡。一旦長大成人到外地去,與更多來自不同地方的人相處,就更容易發現自己和同鄉人的共通點、和他鄉人的相異之處,於是就會去認定「我們都是某地方人」,和來自他方的「他們」不太一樣。

因此我們會發現,這個「某地方人」裡面的「地方」,所指涉的區域或範圍,往往隨著對象的不同、或言談情境的不同,而產生很大的差異。舉例而言,一個家鄉在橋頭的人,在北部可能會說自己是「南部人」或「高雄人」,但當遇到南部人時,就會說自己是「橋頭人」。但無論指涉的範圍大小,當他在表達這種對出生地方自我歸屬感的時候,多多少少會顯現出一種以此為榮的心態,這就是「鄉土認同」的典型表現。因此有人說某些地方的鄉土認同較強,指的大概就是有更高比例的人,對家鄉有更強的光榮感、更想為家鄉付出心力。但反過來想,如果有人沒有產生這樣的心理,也是很正常的。有些人自小經歷較多的遷徙,人際網絡較為特殊,或心智發展較獨立,沒有和當地的風俗文化產生連結,在現代社會都是常見的事。

由以上討論可知,「鄉土認同」包含三個要點:第一,它是建立在「共同經驗或記憶」之上。在鄉土認同中,則因出身地相同,所衍伸出的經驗或記憶。第二,它是建立在區分「我們」和「他人」、或說「我群」和「他群」的差異之上。把自己歸類於一個群體,這個群體是如此的獨特,我們才能在世界中區辨、定位出自己。第三,以上這些心理活動其實都是非常「主觀」的認定,或甚至只是一種感覺或情感。我們沒辦法說,一定要怎麼想才是「對的」或才「符合事實」,這些都只是諸多主觀想像中的一種。

現在,讓我們把「鄉土認同」中那「鄉土」兩個字去掉,只剩下「認同」。任何的「認同」也都一樣包含這三個要素:共同經驗或記憶、區分我群與他群、和主觀認定。

在人類生活中,我們很難不把自己歸屬於某個群體,否則沒有辦法在茫茫人海中自我定位。這個將自己歸屬於某特定群體的心理現象,就是「認同」。舉例而言,我們會把自己歸屬為男人或女人;歸屬於頭家人、吃人頭路的、或吃公家飯的;歸屬為福佬人、客家人、外省人、或原住民;歸屬為基督徒、佛教徒、回教徒、或無信仰者。這些歸屬和歸類,包含性別、階級、族群、語言、宗教、文化等面向,都是在讓我們認為自己是屬於某一群體,區分出我們和他們,以讓我們找到自己的「身份」。

在此有兩點特別值得注意:第一,在每一個人身上,「認同」都是多重的,每一個人都同時擁有多重身份。對不同人而言,每一種認同的重要性高低排序,可能都不一樣。而這種人與人身份認同排序的差異,我們應該給予尊重。第二,上述這些我們可能認同的「群體」,常常是跨越「鄉土」這個簡單疆界的。在身份認同的各種面向中,「鄉土認同」只是一個很普通、常見的人類現象。

既然如此,為什麼「鄉土認同」會成為本篇文章的主題?簡單來講,在過去台灣特殊的處境當中,「鄉土認同」被拿來當作某個特定「國家認同」的代名詞,隨著時間流轉,一些基本概念就因此被混淆了。相同的情形,也發生在所謂的「台灣意識」或「台灣人認同」上。其實國家認同,也是上面許多種身份認同面向中的一種,簡單講,它就是問:你把你自己歸屬於那個國家的人?

這個「國家認同」的問題,對全世界多數人而言,大概都不會有歸類的困難。當我們出國去,問人家你是哪一國人,人們的回答多半都會很乾脆:我是日本人、美國人、韓國人等等之類。這是因為他們國家形成的歷史較久,自我歸屬也較清楚簡單。但世界上也有許多地方,多族群混居、族群和國家的疆界不清,像巴爾幹半島或非洲許多國家;或者是一個民族分散在不同國家內,無法建立自己的國家,像庫德族人;或者民族被一個強大國家所壓制,無法建立自己的國家,像英國的蘇格蘭、西班牙的加泰隆尼亞、巴斯克、加拿大的魁北克、美國的許多美洲原住民人、俄國的車臣、中國的圖博(西藏)、維吾爾等。這些地方的國家認同就會較複雜。台灣的狀況雖然和他們都不同,但也是一個國家認同混淆的地方。

台灣國家認同混淆的原因是多樣的:第一,未來的統獨未定。我們是否要和中國合併成一個國家、或成立一個台灣國、或永遠維持現狀?對這個問題,人人有其各自的主觀願望和現實選擇。第二,在現實國際政治上,台灣雖然獨立於中國之外,但中國卻宣稱台灣是它的一部份、並成功地讓多數國家不承認台灣;同時,我們又以「中華民國」為國名,和「中國」或「中華人民共和國」有所混淆;而在實際的國際參與上,卻是以「中華台北」、「台澎金馬關稅區」、「台灣」、「中華民國(台灣)」、「中華民國」等等不同名稱交互使用,這當然讓許多人無所適從。第三,在歷史上,台灣曾經是大清帝國的一部份、日本的殖民地、中國流亡政府所在地;人們對這些歷史的詮釋仍然相當分歧。第四,台灣是個移民社會,不同時期來台灣定居的人群,對台灣的過去、現在、與未來,都有著截然不同的想像。如前所述,「認同」是個純然主觀的東西,而上面這些因素,幾乎每一個又都會牽動到個人的主觀感受。

我們可以將上述這些糾葛簡化成三個層次:對未來統獨的選擇、對現況獨立與否的認知、以及對過去歷史的詮釋。事實上,中間這一層(關於現況認知),牽涉較多複雜的現實戰略問題,比較是政治家們的工作,我們可以暫且略過不討論。那麼,關於台灣的「國家認同」,就可以再被簡化成為兩種:第一種是「台灣國家認同」:過去台灣受到種種的壓迫和悲情,現在也受到來自中國的牽制(共同經驗),因此所有台灣的住民要一起努力(區分我群他群),建立一個獨立於中國之外的現代國家(以上都是主觀認定)。第二種則是「中國國家認同」:自古台灣即是中國的一部份,受中華文化的薰陶,也同受西方壓迫(共同經驗),因此所有華人要一起努力(區分我群他群),建立一個強大的中國(以上都是主觀認定)。

上述這個「台灣國家認同」,在台灣民主轉型之後,才有比較蓬勃發展。當然也有部分學者認為,在日治時期這樣的國家意識即已經逐漸形成。但較清楚地是,在八○年代的民主化運動以前,這樣的主觀認同受到統治者極大的壓制。因此有人就用「鄉土認同」、「台灣人認同」、或「台灣意識」等較隱晦的詞語,來形容這個「台灣國家認同」。這樣特殊的歷史進程,如今卻造成許多人概念上的混淆。

事實上,「鄉土認同」並不是台灣獨有的產物。愛鄉護土的素樸情懷,和以家鄉來區分我群∕他群的心理,舉世皆然。況且,「愛鄉土」的人也可以「愛中國」,「愛台灣」也可以同時「愛中國」,或甚至以推動台灣成為中國一部份的方式來「愛台灣」。同樣的,如果有人強調「我是台灣人」,這句話的含意也可能有很多種:他可以是台灣人也是中國人,或者就像強調「我是上海人」一樣,是在向中國其他省份的人炫耀自己的出身,而毫無國家認同的成份存在。「台灣人」這個詞,指涉的有可能是一個省份、一種語言、一個地名、一個家鄉、一個族群、或一個國家。它的意思取決於發言的脈絡。因此,我們不宜用是否「愛鄉土」、「愛台灣」、「是台灣人」,來辨認一個人的國家認同。

鄉土認同是一種素樸的心理,但集體國家認同的建立,尤其是在台灣這種處境,則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工程。台灣國家認同的建立牽涉到,如何共同建構一個不同族群的歷史經驗和集體記憶,如何重建所有人都能共享的屈辱與光榮,如何想像一個美好的台灣國家未來——台灣做為一個國家,不只和中國不同、也和世界上其他國家都不同的獨特未來。這不只是個政治工程,更是一個經濟、學術、和文化的工程。當然,從愛鄉土、關懷家鄉的歷史與未來發展開始做起,會是這個艱鉅工程的一個好開端。畢竟,台灣國家認同,必須是一個集體心志的產物。。

2009年7月27日

夏日閒書


炎炎夏日,躲在冷氣房裡揮汗寫作,嘔心瀝血,卻枯燥無趣。但這兩本書,讀來娛悅,算是到了另人愛不釋手的程度。斷斷續續地讀完後,有幸福的感覺。驚豔之餘,還導出各式各樣於私、於公的聯想。

一本是《前朝夢憶》。一本是《維梅爾的帽子》。兩本加起來,迷幻效果加倍。

在《前朝夢憶》裡,史景遷寫一位晚明文人張岱的一生。張岱這位先生,根本是紈褲子弟,他的生活我羨慕極了:除了讀書,就是造燈、觀潮、泡茶、操琴、鬥雞、飲酒、賞雪、賞月、聽戲、狎伎…每種活動張岱都搞的很精,典型玩物喪志型的生活。(好羨慕!)但他49歲那年,明朝敗亡,他躲入山中,從此開始過著清貧如洗的流亡生活,這樣一直到85歲他才死去。張岱的後半生,當然再也沒有能力玩物,但他立志寫出一部明史,結果是一部長達三百萬字的《石匱書》。遇到這樣的時代,因為政治的緣故,繁華一夕落盡,如果是你,會怎麼想?會怎麼樣?

《梅維爾的帽子》則從荷蘭梅維爾的幾幅畫裡,發現舶來品:海狸皮帽子、中國來的瓷器、以及運往中國的煙草和白銀。於是作者從這些物品出發,一一考察了當時的東、西方長途貿易。作者也是個中國歷史通,將西方不同國家的人,因為貿易而和中國接觸,所發生種種故事的細節,描述的栩栩如生。它所談的時代,正好也是張岱的時代,十七世紀明朝晚期那最浮華卻又即將敗亡時的天朝下的中西接觸史。歐洲新興的國家∕公司四處爭奪貿易路線和殖民地,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和又神秘又繁榮的中國打交道。

兩本書都只把政治當做背景,而用大量的篇幅來描述人們的日常和物質生活。讀起來確實十分有趣。對於兩位作者學問的淵博,也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兩位歷史學家,不會像當代的社會科學家習慣開宗明義的把論點寫出來,但讀者可以清楚感覺,他們試圖要傳達一些訊息,而且是龐大而沈重的訊息。

雖然是十七世紀的故事,即使坐在現在的台灣來閱讀,特殊的處境和不明確的未來,還是很容易讓人產生許多感觸。以下我就不寫了,請讀者自己看自己想。

反正就是大力推推推推推~~~,就是了。

2009年7月13日

今天,我自首了!


朋友跟我說:你這輩子藐視法律、違法無數,你還是來加入我們的自首活動吧!我說:好呀!好呀!於是我就自首了。以下是我所簽的「自首聲明書」:

趕快來抓我吧!趕快把我羈押起來!我好想進監牢……


自首聲明書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98年偵字第418號、98年偵字第5032號案件,檢察官分別對被告林佳範、李明璁依集會遊行法第29條:「集會、遊行,經該管主管機關命令解散而不解散,仍繼續舉行經制止而不遵從,首謀者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之「首謀」規定,聲請簡易判決處刑。

  本人在此自承,於集會遊行場合中,亦曾有隨群眾呼喊口號,甚或有持擴音器或麥克風發表演說、演唱之行為,如依前開檢察官簡易判決處刑聲請書之論理,亦已該當該條之規定。惟集會遊行係憲法第十四條明文保障之基本人權,和平集會之權利亦為「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所確認,無論參與集會遊行者所扮演之角色功能為何,均係行使基本人權,國家不應以刑罰相繩!

  本人因有相同行為,如檢察機關認本人亦有違反集會遊行法,本人願意自首,但本人否認此等行為在民主憲政秩序下該當任何犯罪行為。本人並在此呼籲:

一、檢察官應撤回對林佳範、李明璁二人之起訴。
二、檢察官不應再依據違憲之集會遊行法,起訴和平集會、遊行之學生及民眾。
三、執政黨就集會遊行法的修正,應該放棄「強制報備制」以及「警察擁有命令解散權」之無理堅持,並應就集會遊行時警察強制力之行使以及鎮暴警械之使用,做出符合比例原則及憲法人權保障之明確規範。

姓名:我身份證上的原名
中華民國 九十八年七月十三日


附:參與者可能面臨法律問題,連署前請閱讀參與者法律需知

2009年6月23日

老朋友


本校有些人似乎都趕在全家11點打烊前,來點小消費。我則抱著洗衣精,等著研究生把他的論文大綱拿過來,讓我半夜也能改。

等待中,忽然聽到一聲:「嘿!XXX!」Great! 難得有人直呼我名。

抬頭一看,原來是又腫起來的管中祥,好多年好多年沒見的老朋友。年輕時代的老朋友。

早知道他這學期要轉來本校傳播系教書,本想找時間聚聚,但一個學期就在各種蹉跎中倏忽已過。幸虧校園太小,靠偶然還是能見得到面。

短暫幾分鐘的談話,快速交換最近各自在忙些什麼、和哪些人與團體接觸…等等之類的。就覺得身體突然輕起來了,可能是心兒飛到天空中去了。老朋友們,還是一個一個在忙碌的生活中、抽出時間做我們關心的事、想為這個社會的提升多盡一點心力。豁然開朗。感覺回來啦!

這個系、這個學界,充滿太多狗皮倒灶的小事,環繞太多小奸小惡的人,在在都把我的生命品質往下拉。老朋友的簡單幾句話,把我拉回原來應該有的層次。

嗯!我再也不跟這些人這些事瞎攪和,把時光留給更有意義的寬廣世界。我們不只是學術人,更是社會人。

謝謝老朋友的出現。

今天我被GG了


上一次
我從第二章開始看起
發現一大堆抄襲
指導老師很生氣
決定把口試延後一學期

這一次
我改從結論開始看起
發現從第一句就開始抄起
指導老師更生氣
過兩天
我這個口委就被GG了

2009年5月5日

補答



今晚有場快樂的聚會。被吊起來烤問。

其中有一題,明明有答案,但腦袋就是空空,一時想不出名字,只謅了Nanako,就掰不下去。題意大概是舉出一些較欣賞的女明星之類的。補充答案如下:

1.「大和拜金女」的Nanako。但限前半段!後來改邪歸正那部分就不喜歡了。
2. 載歌載舞中的謝金燕。(冷涼卡好咧!不能想到伊老北!)
3. 章子怡。尤其是嗆張藝謀「穿了褲子就不認人啦」的潑蠻氣勢。
4. 代班主持星光幫時,突然大賣風騷的阿妹。
5. 跨世紀大劈腿的伊能靜,一路走來厲害如一,She must be something.

抱歉我的台客品味只到這個層次。不過仔細分析似乎又有一些交集。就醬囉!

2009年4月8日

雪裡紅炒蒼蠅





今日頗綏。

先是上課氣氛凝重。沒人要理我。虧我還想了一個自以為有趣的開場白:「金聖鑑死前向兒子講了一個秘密:『豆乾和花生混著吃,有牛肉乾的味道。』所以我也要講一個讀書的秘密:『看傅利曼的凌志汽車與橄欖樹世界是平的這兩本書時,如果能同時聽 Lily Allen 的 "Fuck You"歌詞在此),讀起來會又快又爽又迷幻。』」


台下沒有任何反應。沒人理我。自說自話的神經病。

課堂中,氣氛繼續凝重。多數都在埋首苦讀,說是下堂課要期中考。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要背的筆記攤放在桌上。下堂課沒要期中考的,也乾脆把英文單字本攤在桌上。就是沒有教科書。也沒有人願意想想大家的座位都離我那麼近、或者有人願意考慮一下我會不會生氣或傷心。 沒有,通通都沒有。

奇怪的是,我居然完全不生氣,也毫無不受尊重的感覺。好像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似的心平氣和。最後居然還忍不住借了同學的筆記來看看。但這一看,可不得了:完‧全‧看‧不‧懂。這下子我可真的傷心了。話說我雖和H、L、R三位先生不是太熟,但也不至於完全不相識。這個看不懂的筆記,還真的讓我自覺學識淺薄、人間處處是天書,傷心啊!

自慚形穢了一陣子後,決定去書局拿書,順便吃飯。最近為了省去思考要吃什麼的問題,乾脆都到影印部樓下的自助餐廳,於是就進去了。

按照慣例,舀了五道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菜,放在餐盤上一模一樣的位置。又按照慣例,依昨天的進行順序,吃完一道菜再吃下一道。好不容易,吃到最後一道:雪裡紅炒肉絲。按照慣例,這道菜要全數撥到飯碗裡,和剩下的白飯攪在一起,通通吞下去。撥著撥著,赫然發現:菜裡好像有塊過黑的東西(上圖)。再仔細瞧清楚一點,原來是隻大蒼蠅(下圖)。

趕快通知老闆娘。當然是一連串的道歉再道歉。沒想到,我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很溫和的安慰老闆娘說沒關係沒關係。老闆娘走了後,我才發現,我面對了一個道德上的大難題:到底要不要把這道雪裡紅炒蒼蠅吃下去?我癡癡的望著盤子,考慮了許久,最後還是放棄。

走出餐廳,突然覺得很生氣:我怎麼這麼沒有勇氣,連隻蒼蠅都不敢吃下去?!居然會為了一隻蒼蠅,違反我辛辛苦苦建立的慣例!更糟的是,碗盤裡的東西沒吃乾淨,是暴殄天物,我會被雷公杷喜!

2009年4月1日

春日貪婪之似水年華


「這麼美好的春日下午,」本來埋首鑽研於戰略三角和自創架構之異同的我,突然抬起頭來,喃喃自語:「為什麼要把生命浪費在這種沒人要看的寫作上呢?」

下午三點,我推開椅子,走出研究室,下電梯,走入濃密的林蔭小徑之中。涼風徐來,我穿過噴水池,再走進林蔭之中,最後,我的右腳跨進了書局。想拿本《危崖有花》,看看詩能不能把我從枯燥中拯救出來,但架上沒貨。

店員小姐好像很熟似的說,「是吳音寧的書嗎?要不要幫你訂一本?應該星期一就會到了!」我冷冷的回答:「不用了。」讀詩靠的是個緣分,還要用訂的?既然無緣就算了吧。

書局晃了一圈,挑了本《擁抱似水年華》,就到湖畔咖啡去了。思考的重點是:印象中,湖畔似乎有貼張「可吸煙區」的小藍貼紙。

挑這本書可不是隨機的,看它的副標:《:普魯斯特如何改變你的人生》,就知道這其中是有緣份在作祟的。當今人類生產了這麼多書,我們選書的原則大概也只剩緣分了。

說起我和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七巨冊,那可是不得了的關係。年輕的時候,我老捧著粗俗的《馬克思恩格斯選輯》,但有個朋友,不知怎麼了,每天都在看《追憶似水年華》。拿來翻一下,好長的句子,而且都有看沒有懂。因此,我不但知道了普魯斯特這個名字,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喔!七巨冊!於是每天我經過那位朋友,都會摸一下那本鉅著,然後呻吟一聲:「喔~~追憶似水年華~~」但現在追憶起來,好像每次摸的,都是第一冊。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湖畔的涼風下看閒書,享受春日午後。多麼優雅的行徑,多麼詩情畫意的感覺。但在我還來不及充分地洋洋得意之時,已經完全忍不住,放聲大笑。作者寫普魯斯特「如何悠哉度日」、「如何與人為友」、「如何快樂戀愛」等三章,實在太好笑。也許我,真的該把《追憶似水年華》的七巨冊買來擺在床頭,助我入眠。

後悔。晚上在八樓陽台清氣管的時候,深深地這麼感覺。突然發現自己的問題,不在懶惰,不在分心、更不在於時間管理不善,而是貪婪。

2009年3月19日

DoubleChen, Britain


我的研究生,DY,以及他的七仔,YC,(即俗稱的double Chen),都拿到英國Essex和Bristol兩間大學的入學許可了。可能還會有一些更好康的在後頭。

因此半年後,他們很可能就「飛揚」去了。阿北則繼續埋首逐字修改paper,汲汲營營,安安靜靜。

這其實是好事。要好好恭喜他們。有機會拿到台、英的雙碩士,對未來申請學校應該會有不小的幫助。

但double Chens如果赴英還到同一間學校,繼續搞double,那狀況可就不妙了。老實者如DY,如不趁此機會暫時擺脫YC的控制,獨自到處走走、增廣視野、廣泛接觸,一年後搞不好會變成double cheeseburger,一份$99分。

強勢女人之無法擋,我有切身之痛。台灣男人當自強,應以我為鑑,走出一條有尊嚴的路。

我這麼為DY著想,也該有人為我想一想。走之前,美台資料庫的事好像要完成一下。這再延宕一年會死人的。

2009年3月18日

憂鬱的週三咖啡時間


麥來亂
在研究室門口貼了這張「麥來亂」, 但成效顯然並不怎麼彰。

生活秩序的混亂、研究室物品的總是隨便被移動、修改papers進度緩慢的時間壓力、一個自由者生活在保守圈裡的杆格、私人休閒生活的缺乏、對知識資訊不足的恐懼,加上馬政府遲遲無法公布ECFA的具體內容、也似乎不正式回應胡六點,造成很多事我無法據以判斷…,這一切的又一切,似乎即將引發本人潛伏已久的精神痼寂。每日一顆的安眠諾登,好像快鎮不住了。

我現在能做的,除了盡量平穩心情,還需要規律的生活秩序。

因此拜託拜託,非指定時間麥來亂。課堂有關的疑難雜症、或要討論報告的,請多利用週二和週三4:00~6:00的office hours。時間卡到的人,請自行抉擇。至於上課前的時段,無論你覺得有多快多簡單,求求你別來找我。

其他國家大小事、疑難雜症、人生道理、八卦消息、小道資訊、甚或閒坐亂聊…等,其實可另闢一時段(就週三晚上7:00~9:00吧!)來處理。我請大家喝咖啡好了。至於地點,要參加的人自己集體決定吧!走路可到的距離即可。

心情要穩定,好好上課啊~~~

2009年3月16日

Lys goes NYU


想說這個人怎麼會跑來上課?原來是拿admission letter炫耀來著。

上週還在叫叫叫被兩家拒絕,轉眼間居然給她矇上了NYU和UC San Diego。

話說Lys的成績不是頂好,托福考的也不怎麼樣,能上這兩間,完全破除了成績至上的迷思。其實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SOP,寫對味了機會就大。雖然Lys長期以來一直很混,這次申請學校也是要棒賽了才在歐便所,但這份SOP 算是老老實實的奮鬥很久,來來回回改了N次。難能可貴的是,自己上網一間間地找校選校、然後在網上丟申請函,完全不需透過代辦。這種做法才是對的。

當然,準備個兩年十萬美金也很重要。一次花光光吧!這樣出國唸書才會爽。

最後,也多虧我沒提及Lys的兩大強項:第一、LDS的能力。第二、能毫不羞愧地做一些讓同行友人覺得丟臉的事。善哉!曼哈頓的友人們要當心了!

2009年3月5日

馬總求求你別再胡扯


我們的總統都愛胡扯。前一任是這樣,現任的也是這個樣。

差別在於,阿扁沒水準又亂報料,大家心知肚明,笑笑也就算了;但我們的馬總號稱是有國際觀的哈佛博士,講起話來還三不五時給你落英文,讓很多人聽了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對他的景仰有如滔滔流水綿延不絕。問題在於,這位馬總講話愛吊書袋也就算了,很多東西他其實是不太清楚的,卻給你來個望文生義、然後名詞一套、邏輯不通地胡說八道一番。尤其是和國際政治有關的事,他特別喜歡亂扯。總統大人再這樣搞下去,學生們大可拿馬博士的話來挑戰學科的基本常識,這樣下去,我看我國際關係也不用教了。

昨天馬總對國防部長的指示談話,就是一個會氣死人的例子。

馬總主要的意思是說,在「新時代」要有新思維,國防部應該提出新戰略思維,同時要對此新思維的意義「做出更清楚的論述」。翻成白話文:就是國防部應該弄出一套可以四處去宣傳說法。這原本沒什麼。但國防部搞不清楚總統的新思維是什麼,所以馬總就乾脆出手指示:「強調,國防戰略應以『軟實力』做為主要嚇阻力量。

就是最後這句關鍵性的指示,充分展現馬總胡說八道的本事。

我們都知道Nye提出「軟實力」(Soft Power)概念,主要是拿來與「硬實力」(Hard Power)做區別,後者指的是以軍事力量和經濟實力來強迫其他國家屈從。但Nye認為美國的文化、和政治價值觀或意識型態的吸引力等「軟實力」,才是真正能有效影響其他國家、讓他們願意乖乖跟從的關鍵力量。【註:Soft Power vs. Hard Power之概念區別,是常考考題。】

問題是,國防部在本質上就是搞軍事力量的,那你馬總指示國防部要以宣揚文化和價值觀為主要戰略,根本和國防部存在的本質相衝突。所以馬總的真正意思,要嘛就是明示國防部乾脆放棄軍事武力佈署,不然嘛就是純粹地胡說八道。若是後者,真的會把我的學生搞糊塗,畢竟有國際觀的總統講話很偉大。

接下來的更扯,馬總說要用「軟實力」來當主要的「嚇阻」力量。哩馬幫幫忙,文化和政治價值觀,也許真的可以用來吸引人、跟隨你的腳步,但什麼時候文化和價值觀變成可以嚇阻的工具了?!這種邏輯不通的話,就跟說「如果你不乖乖聽我的話、我們就一起來打保齡球」之類的一樣荒謬。

其實所謂的「嚇阻」(deterrence)要能成功,有三個要素(3C):投入資源完成目標的能力(commitment)、諾言的可信度(credibility)、以及明確的溝通(communication)。舉例而言:甲男若想以「潑王水」來「嚇阻」乙女的劈腿傾向,這個威嚇要有效必須:首先,他必須要有能力取得或製造足夠的王水;其次,甲男過去對乙女所有的嗆聲都必須要實現,這樣潑王水的威脅才可信;第三,甲男必須向乙女傳達清楚,在什麼樣的狀況下算是「劈腿」,以及因此甲男將會採取什麼行動。這三個條件都滿足了,嚇阻才可能成功。【這也會考】

應用到馬總的例子,如果國防部沒有足夠的軍事力量達成它所宣稱在某種狀況下所要達成的行動,那它的嚇阻就不會有效。既然如此,軍事能力還是嚇阻第一個要素。如今馬總要國防部放棄「舊思維」、而用文化和價值觀來嚇阻,到底能怎麼做?這就讓人怎麼想也想不通了。

教育要繼續,知識要傳遞。但馬總如果再這樣繼續胡說八道、而且還被學生起而效尤,那可就要天下大亂了。馬總我求求你,你想怎麼樣拜託直接講,講明沒關係,頂多是有人反對而已;但你這樣為了難以說出口的某種想法或目的而大玩文字遊戲、亂套名詞地虎爛一通,反而是在擾亂教育、荼毒年輕人的心。

2009年1月16日

離譜一天


一大早,趕忙出門,進大城。到會場,開始後悔自己太準時:被迫得聽一位名叫離譜的先生,亂報告Gilpin和全球化。挖咧~,擺明了就是胡說八道。邊聽就邊同情起他的評論員;更懷念起那群,我伴讀了一學期IPE的14位公子和小姐。期末報告可以拖到1/23才交,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你們一定寫的比台上那位「離譜」好多了!

中午吃飯,才發現大城的排場果然不一樣:侍者還要先交代我們怎麼吃這餐飯!長達五分鐘的解說讓我想賞他一巴掌。

更糟的是,進門就看見前方桌有氣質美女。但東道主偏偏一直「請坐請坐」指引我坐他對面,是背對美女的位置。無奈中,只能在近三個小時的中餐中、都背對著賞心悅目的畫面。席間忍不住回頭張望三次(在氣質餐廳中,這應該算超魯莽的行徑)。有幸,最後一次終於得到一個燦爛的笑容。

東道主活潑的很。一聽說對手陣營確定要提名形象派的賴醫師,他就笑開懷了:ㄏㄏ~~因為他被提名的機會好像也就因此變大了。於是乎,他開始雙手抱胸,往後略躺,然後整個人開始抖呀抖的。這已不是我第一次看見他不經意流露出這種「抹材」的本性。但今年他可能得警覺一點,吊啷噹的姿態有礙市長選舉。

這是我一年來,吃過最澎湃的午餐。十二點半入場,快兩點半主菜還沒上。餐廳老闆不知還在機車些什麼。但東道主有事,乃喝叱他們主菜甜點附餐全部一次都上來,換得餐廳丟下一張帳單、兼說對不起我們兩點半打烊。

反正是場話題超無聊的午宴,就當作觀摩人家如何帶領博士生的手腕。但還是要豎耳兼聽後桌那群女人的竊竊私語。

開車離城前還特別順道經過排場餐廳,但氣質女士已經消失不見。

回家的路上大塞車,搞倒五點才快回到學校。還好復文書局打電話來,他們願意把淘汰的書架賣給我,ㄠ了一個學期果然有所成果,可惜要過年後才能送來。管他的~~我終於要有書架勒啦~~

2009年1月12日

麻油雞一下


牛奶、泡菜、麻油雞。鹹牛奶太噁、不辣的泡菜太酸。這一鍋,沒什麼選擇。

反正中午剛吃過泡的麻油雞細麵,晚上吃一下煮的麻油雞鍋,想想也不錯,可以case comparison一下。但這麼愚蠢的idea,怎樣也說不出口。

大家都在加湯加火的,我卻只想加麻油、薑片、和米酒。這麼白爛的話,當然也不敢跟老闆娘說。只好邊吃邊想:這鍋的味道怎麼和薑母鴨、羊肉爐不太像?

回家後,忽然想到當時的疑惑實在是大大的有問題:麻油雞、薑母鴨、羊肉爐這三者,不但名稱不一樣,雞鴨羊也差很多,怎麼會有人這種疑惑?仔細想一下,原來是這三種鍋對我而言,味道都差不多。再仔細思考比較一下,原來是這三者的共同成分都是米酒。

於是決定實驗一下:馬上再泡一碗麻油雞細麵,順便倒入一些劣質威士忌。

嗯~~果然好吃!

一天三次麻油雞,讓人領悟世間的道理。Mill Mill我愛你。

2009年1月6日

問診時間





連續兩天,講到口乾舌燥、有嘴無唾。

昨天4:00-6:00,接客八人;還好終於有位善心同事找我吃飯。今天1:00-4:00 上課,接著4:00-6:45,又接客九人;最後那兩位近歐巴桑女士,還邊走邊看手錶邊碎碎念:「現在6點45,並沒有打擾很久……」

開始可以體會醫生的辛苦。只可惜,我沒有醫生的權威、更沒有醫生的高收入。沒權威沒收入都還好,至少講些八卦來聽聽。但今天一個八卦也沒有。哀~~

各式各樣的問題,千奇百怪。有些問題像感冒,不斷出現、不斷重複,我的答案當然也是千篇一律。但類似的話講多了,也會煩。內兒科醫生所需的耐心,果然不同凡響。還好今天出現疑難雜症,多少調劑身心。

問題的大意是這樣子的:「我遇到一個難解的瓶頸:長期以來我一向是個左派,也因此而來就讀本系,但越來越多的課程讓我覺得,我所追求的平等與正義,對大多數的窮人或弱勢者根本沒有意義,他們可能一點也不在乎,寧願保持現狀、得過且過,而且,改變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既然如此,是不是我乾脆放棄以前的理想和改變世界的願望,自己去追求金錢與享受,把他們踩在腳下,忘記不切實際的平等,才是聰明的選擇?」

我下的處方簽大致如下:
(1) 左派不左派並不重要,問題是那些讓你成為自詡左派的抽象價值,譬如平等、正義、自由…等,如何和諧地聚集一起、並凝結為好的、新的制度設計,當你把這些理路順通了,自然會找到應該去改變些什麼,而非只是自稱左派。
(2) 以上工作,需要紮實的努力,不是空想或翻翻書就可得。也許應該給自己十年八年的時間,來解決上述疑惑,而非輕易放棄理想。
(3) 具體建議:當念到什麼、而想到什麼矛盾或難題的時候,就隨手把這些想法寫下來。要不斷練習批判式的閱讀與書寫。每隔一段時間,可以把這些收集起來的雜七雜八的書寫拿給我看,也許我可以提供一些有幫助的回應。
(4) 絕不輕言放棄。二十歲的年輕人談放棄,真的太早。到現在我還是認為:改變世界絕對有可能,就看怎麼做——有組織、有計畫、若再加上正確的策略來和大環境互動,多少總還能改變些什麼。這世界並未僵固到讓人只能選擇悲觀。

其實我並不確定這樣的回答好不好。

也許有經驗的讀者們可以幫幫忙,談一下如何協助這樣的年輕小朋友?